那一年深秋,我抱着一叠美元从sun trust出来往bankofamerica走。因为我老一来美国的第一天就被基督徒台湾学长给坑了,他让我去sun trust开户,结果开户支票都要交钱,而且每月还有几十块的管理费。
我要转到BOA去。秋天的阳光和舒适的空气让人很舒服,广场里几个黑人在下棋和玩鸟,无家可归的人在补觉。
美洲银行是座很庄严的建筑,灯光昏黄,我登记之后就坐在了舒服的沙发上(ana jalastu alaa alsaufi)。
就在我旁边坐着一个扎了小辫的瘦子,乍一看像个西藏人。他告诉我他是从达卡塔来的,他看起来既瘦弱又伤感,由于牙齿脱落,他的脸颊有些内陷,可是他的眼睛却异常的明亮,他的年龄应该在30刚刚出头的样子。
“如果警察在达卡塔的街道上看到两个印第安男人并排走路,他们就会逮捕我们?”
“真的么?”
那时的喔是如此深信美利坚的民主自由和人权?”
“真的!” 他继续讲述着他们那里的保留地里的酗酒和吸毒。
“我们那里没有电,也没有自来水。”
“what?” 我惊诧了,比俺们老区的村子还不如。
那天中下午,我们聊了很久,我对我的英语口语感到很满意,我甚至向他打听了一下拉屎木耳山附近的景色。
轮到我开户了,我们倒了别,他告诉我:“we are brothers (somos hemanos, nahnu alihwanu)。”
很多年之后,岁月的颜色已经变的斑驳。当我再次想起这次不期而遇的时候,我的感慨却如同一壶酽茶,又如同母亲看那部感人的连续剧而肿胀的眼睛。
我的土著兄弟啊,你还好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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